spring

bulunuo

眼见春天就过去了，还在谈这个spring，的确有些怀春的意思呀。白居易说：长恨春归无觅处，不知转入此中来。春天不能常在，就如青春不能长停留，所以好花堪折直须折，就是这个意思。还是转到正题吧。

却说在森林边上住着一对老夫妻，老来也没有子女，他们就这么过。有一天，丈夫到林子里去采点蘑菇什么，看到地上有一眼泉水，以前是没有的。那泉水汩汩地冒，非常喜人。他就禁不住过去喝了两口，感觉神清气爽，又喝了几大口，才肯罢休。走在回家的路上，全身都有劲，步伐也矫健起来。回到家里，他要跟老婆讲讲今天的奇遇，老婆竟然不认得他。后来撒泡尿照照自己（呵呵），原来是20岁小伙的摸样，思来想去，就是泉水的神奇功效——能使人回到青春。他老婆在明白过来后也要去喝水变回青春摸样，可锅里熬着稀饭，离不开人。丈夫就告诉老婆地点，老婆就兴冲冲去了。过了好半天，粥早就好了，丈夫也喝了半锅了，还不见妻子回来。丈夫有些心急，就沿着去泉水的路找老婆，结果在泉水边听到婴儿的啼哭声，婴儿身上还盖着老婆的破旧衣服，丈夫抱着婴儿的时候，才明白老婆准是贪心，喝多了这泉水，想永葆青春，结果不但越过少女，而且直接到了婴儿时期。


而国产故事是这样的，传说在晋祠北边二十里地的金胜村，有一个姓柳的姑娘，嫁给了晋祠所在地的古唐树。她婆婆虐待她，一直不让她回娘家，每天都叫她担水。水源离家很远，一天只能担一趟。婆婆又有一种脾气，只喝身前一桶的水（后面的那桶屁股对着不干净），故意增加担水的困难，不许换肩，折磨她。有一天，柳氏担水走到半路上，遇到一个牵马的老人，要用她担的水饮马。老人满脸风尘，看样子是远路来的，柳氏就毫不迟疑地答应了，把后一桶水送给了马。可是马仿佛渴极了，喝完后一桶水连前一桶水也喝了。这使柳氏很为难：再担一趟吧，看看天色将晚，往返已经来不及了；不担吧，挑着空桶回家。一定要挨婆婆的辱骂。鞭挞。正在踌躇的时候，老人就给了柳氏一根马鞭，叫她带回家去，只要把马鞭在瓮里抽一下，水就会自然涌出，涨得满瓮。转眼老人和马都不见了。

  柳氏提心吊胆地回家，试试办法，果然应验。以后她就再也不担水了。婆婆见柳氏很久不担水，可是瓮里却总是满的，很奇怪。叫小姑去看，发现了抽鞭的秘密。又有一天，婆婆破天荒允许柳氏回娘家，小姑拿马鞭在瓮里乱抽一阵，水就汹涌喷出，溢流不止。小姑慌了，立刻跑到金胜村找柳氏。柳氏正梳头，没等梳完，就急忙把一绺头发往嘴里一咬，一气跑回古唐村，什么话没说，一下就坐在瓮上。从此，水从柳氏身下源源不断地流出，流了千年万年，这就是“难老泉”。（这下没有人嫌弃屁股了？）


之所以是“正题”，因为spring也有泉水和春天的意思，有趣吧。这个故事在世界各个地方也许都有，而且有不少变体，但泉水暗含着生命活力这一点都是相同的。第一个故事来自日本，讲女人的贪心的。当然主要是吓那些女孩子的。但女人比男人贪心，如果是真的话，那也是因为她们缺乏安全感，所以不得不能占得时候多占些。

但造物其实对女性是很不公平的，生育和养孩子这样最辛苦的事情都让女人做。而女性花一样年纪的时候却短，也就16-30岁，过了三十岁，女人就要用化妆品来掩饰自己。这一点男人仿佛很坦然，而且到50岁，男人的相貌才开始发生明显的变化。就是说，男人有资本乱来一段时间，所以他就有些节制了？

但这也许是另一个谎言。实际上，自然界为了给人类计划生育，男性活力最强在25岁，以后就走下坡路，而女性则在30岁后不得了了，也就有“30如狼，四十如虎”说法。这是男人的自嘲（以前是没有的，说明男人比较能装）二十是奔腾，三十是日立，四十是微软，五十是松下，六十是联想。

如果对难老泉的故事进行一番“精神分析”，其中的性意味更足。水的隐喻最明显不过了，老太婆缺水，小姑子是洪水，马鞭象征阳具（刚从书上读到。张英进《电影的世纪末怀旧》）瓮则是女性器的变形（梦的解析？）这个婆婆是性欲不足了，只能靠性虐来达到兴奋感。柳氏则是青春善良的化身。她小姑子则处于一种性乱的状态（她乱抽那瓮）。最后点题，柳氏就坐在泉上。也许也有生殖崇拜的影子在其中。其实我当年读吴伯萧的《难老泉》的时候，就有些惊异，为什么柳氏就知道用屁股坐这个方法呢？

OK。我去过晋祠一回，听说水早换成自来水了，而且来往的车特别难坐。我记得回去的时候好容易挤到一个座位，跟朋友两个人合坐的（轮流坐腿上）。这种情况在太原是不多见的。我去坐公交车，但凡别的地方有座位，那些为特殊人群的座位都是空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