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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史类】] 李泽厚:不要拿《论语》掩盖我们最需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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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7-30 17:43:4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提要:十多年前我对抗当时的反传统热,开始写作此书。但今天我却要强调,不要拿《论语》或者孔子来掩盖、冲淡和转移我们现在所需要的最基本的东西。

新京报:李老师,想跟您聊聊《论语》。
李泽厚:我不想谈。国内现在关于《论语》的争论很大,很多地方来过电话,我都没有讲。我不想加入争论,关于这场争论的一些具体情况也不了解,我倒是想听你讲讲这场争论的各方各派。

新京报:这些以后我细细跟您聊,但是现在我想暂时抛开这场争论。单纯地探讨一下《论语》。
李泽厚:其实争论是抛不开的,今天要谈《论语》,自然就会牵扯到这争论,我们如何来读《论语》?今天为什么要读《论语》?《论语》是不是凭考证就能读通?都跟现在的争论有关。更重要的是,读《论语》背后的复杂因素,一些人正在大搞复古主义,结合各种民间迷信,花大量钱财建庙宇,立巨像,搞祭拜,知识人也大倡立孔教、办国学,主三纲、穿汉服、贬五四、骂鲁迅,反对过圣诞,要用七夕代替情人节,用孟母节代替母亲节,用孔子纪年代替公元纪年,形形色色,热闹得很。我说干脆星期六星期天也不要过了,那也是基督教的嘛。所以,我以为这场争论要放在这样一个特定的大语境(还不只是“语境”)中来看,它不只是如何读《论语》的问题。

新京报:但是我觉得还是可以做一些深层次的探讨。现在的《论语》热,我觉得,不是因为于丹出现了,《论语》热了;也不是因为李零出现了,《论语》才热了。而是有一种内在的规律让《论语》热了起来。这也让我想起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美学热。这两种热潮虽然不相干,但是热度很相近。《论语》为什么在这个时候热了?不是上个世纪的八十年代?
李泽厚:“《论语》热”当然不是因为于丹或者李零,恰恰相反,大家想回归传统,他们才被推了出来。“《论语》热”说起来原因也简单,在革命时代过去之后,人们想追求一种信仰以安身立命,处世为人。现在人们的物质生活改善了,去年我在《答问录》中说到“现在是‘四星高照’,声色犬马”,声就是music,色就是sex,犬就是dog,宠物,马是什么呢?汽车,car。这就是现代生活,无可厚非,但是在这样的状况下,大家又都很迷茫,怎么样安身立命?怎么样为人处事?中国没有《圣经》,大家就都到《论语》中去找了。但我以为今天中国需要的,还是“德先生”、“赛先生”。2004年我说:今天中国还是要启蒙,不要“蒙启”。(见《答问录》)


新京报:这正好是下面我想问的一个问题:在今天的语境之下,如果说我们需要的还是“德先生”、“赛先生”,还是“启蒙”,为什么还要读《论语》?应该怎么读《论语》?当初读您的《论语今读》,感觉有很多问题您在那里并没有展开来讲。
李泽厚:《论语今读》对一些问题的确一带而过、点到为止。留下了很多空白,例如《今读》中说到白牧之、白妙子夫妇的《论语辨》时曾说:“《论语辨》重语录的具体情境性,《今读》重语录的意义普遍性;一为考据性分疏,一乃哲学性阐释;一吻合学术新潮,彻底解构《论语》,抹去作为中国文化符号之孔子形象,一率仍旧贯,又力图新解以重建。”就是说,读《论语》有各种读法,有历史读法、哲学读法,其实还可以有崇拜读法、批判读法、消闲读法,等等等等。自由选择,多元并存。至于说怎么读最好,我觉得我没有能力回答,也不喜欢回答这个问题。但是要说读《论语》,一定要弄清楚孔子是什么人,他的原话原意是如何说的?我看这个可能性也不太大。因为《论语》与孔子的关系就并不很清楚,传统的说法,《论语》是孔子弟子(曾参和有若)的弟子的记录,再传弟子传太老师的话就未必准确,又是一派弟子传的,更难全面,所以康有为说,假使子张的学生来记录,孔子和《论语》的面目就大不一样,因为曾参和有若强调修养(内圣),而子张是强调政治的。而从崔东壁到白牧之,好些人怀疑《论语》的一些篇章甚至绝大部分乃伪造,与孔子无干,这是他们“考证”出来的结论。《今读》也解说了这个问题,所以我虽极重考证,爱看考据文章,却不迷信、崇拜考据。

新京报:那么您觉得重要的是什么呢?
李泽厚:重要的这本书到今天能给我们什么意义?我们到底需要什么?读《论语》还是要从今天的现实出发。所以我提出“重意义的普遍性”,即古今中外都适用的原理原则。

新京报:您觉得《论语》能给我们提供刚才您所说的“德先生”、“赛先生”这些现代观念吗?
李泽厚:不能。这些观念是现代生活中产生出来的,孔子当然不能提供。但是除了现代观念,中国还需要其他的东西。《论语今读》中曾经说宗教性道德和社会性道德,孔子提供这个民族以生存的智慧,其中包括生命价值、人生态度、道德理想、境界情操以及勤劳、乐观、坚持不息等等,它具有一种普遍性。

新京报:这些就是您认为《论语》为现代生活提供的资源?那么你反对的是什么呢?
李泽厚:当然不止这些,《论语今读》里说过很多了,我不想重复。十多年前我对抗当时的反传统热,开始写作此书。但今天我却要强调,不要拿《论语》或者孔子来掩盖、冲淡和转移我们现在所需要的最基本的东西。

新京报:长期以来,我读论语,有一个疑惑,是关于《论语》的界限讨论的。我觉得《论语》作为一个修身的文本,是一套非常完美的体系,一旦它跨越了这个界限,进入了“治国平天下”这个层面,是非常要不得的东西。但这似乎是个悖论,后世人谈《论语》,津津乐道的恰恰是它“治国平天下”的功能。您怎么看?
李泽厚:刚才不是说过吗,因为《论语》本来就是两派,曾子一派主张修身,子张一派主张治国。现在流传下来的《论语》主要讲修身,它怎么能用来治国呢?但宗教性道德会对社会性道德有范导作用。值得好好研究。

新京报:这也是我正想说的,恰恰在过去,《论语》所表现出来的,是对于过去历朝历代的政治制度都产生了重大的影响。您怎么看?
李泽厚:过去两德是一个东西,不可分开,从孔子到荀子,再到董仲舒,《论语》对社会制度有建构(不只是范导)作用,但这也不完全是《论语》。儒家吸取包容了很多法家、道家、阴阳家的东西,这正是真正的儒家的特色所在,有转换性的创造,不盲目排外。

新京报:那您觉得我们今天需要一个什么样的孔子?
李泽厚:我没有答案,我更愿意把它作为一个问题提出来。我不赞成的是复古主义、民族主义的孔子。汉代有素王的孔子,宋儒有圣人的孔子,康有为民主的孔子,孔子的形象是不断在塑造过程中间的。

新京报:过去有很多家对于《论语》做过注疏,您都怎么看?
李泽厚:做完《论语今读》,关于《论语》的新东西我没看。《论语今读》引用最多的是程树德的本子。之所以做《论语今读》,就是对以前的本子不满意。

新京报:您在《论语今读》中曾经提出过一个问题,我觉得非常重要,那就是解读《论语》,第一步的工作是解构,但是只有解构是不够的,更重要的工作是重建。那么您认为该怎么重建?重建的难度在哪里?
李泽厚:这是个很大的问题。与其现在言之凿凿地说如何重建,不如大家一起努力,尝试去做。重建的难度,在于孔子不是神,假如孔子是神,就不难了。但《论语今读》说《论语》有“半宗教性”,就是想为重建做些工作。

新京报:《论语》不单是一个阅读的文本,更重要的是落到实践上。您怎么看?
李泽厚:我赞成你这种说法。《今读》曾引用程颐:“读《论语》,未读时是此等人,读了之后又是此等人,便是不曾读。”读《论语》,更重要的是落实在自己身心上,这也是《论语》的特点,不同于亚里士多德、柏拉图的“哲学”。但是孔子又不是神,他说的话并非句句是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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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7-30 17:49:38 | 显示全部楼层
当一个定居美国的人,说“我们”时,我总是搞不清楚他的语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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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30 18:04:19 | 显示全部楼层
呵,定居美国的人,说“我们”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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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7-30 19:18:18 | 显示全部楼层
引用第2楼aπολλωv于2007-07-30 18:04发表的 :
呵,定居美国的人,说“我们”又如何



一、如果他入了美国籍,说“我们”时,可能并不只包括身在中国的我们,即我们=他+美国人+国内的人。


二、他身在海外,他的“我们”可能是指“他+海外华人”当然还可以继续划分。


三、我们还可能等于“他+国内的人”,然而隔靴搔痒尚且不可得,他一不关心,二不过问,三又置身另端,凭什么来说“我们”。



四、他能掐会算?身不动,膀不摇,就知道我们真正需要什么?我们需要的真是百年前的“德赛”?百年前中国需要“德赛”时,中国是有根的,现在还这样说,不如让我们直接变成美国的加工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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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30 19:31:56 | 显示全部楼层
从国家主义可以认同出“我们”,自然不代表这里的“我们”
从文化认同可以推出“我们”,李泽厚自然指的是这个意思
从价值认同也可推出“我们”,这就是人类主义视角

李泽厚是天生就在美国,还是在某年后移居的?

李泽厚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青年导师。当代最具影响力的哲学家、思想家。现为中国社会科学院哲学研究所研究员、巴黎国际哲学院院士、美国科罗拉多学院荣誉人文学博士。八十年代,李泽厚不断拓展其学术论域,促引思想界在启蒙的路径上艰辛前行。九十年代,李泽厚客居美国,出版了《论语今读》、《世纪新梦》等著作,对中国未来的社会建构给予沉甸甸的人文关怀。


难道也要河南砖窑奴隶去学学复古
难道让每年近万起“群众闹事事件”也通过归复古根来解决
难道也让成千上万的上访大军,世界第一数量的性从业人员也去复古追求贞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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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7-30 20:19:47 | 显示全部楼层
引用第4楼aπολλωv于2007-07-30 19:31发表的 :
从国家主义可以认同出“我们”,自然不代表这里的“我们”
从文化认同可以推出“我们”,李泽厚自然指的是这个意思
从价值认同也可推出“我们”,这就是人类主义视角

李泽厚是天生就在美国,还是在某年后移居的?
.......


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更何况,美国是自由的天堂,从天堂上看中国人,当然也可能看得更清楚,但我没有那样的视角。

今天的我们?还是十年前的我们?还是百年前的我们?对于一个词语来说“我们”没有变化,但对于时间来说,这个“我们”的差别很大。

难到“德赛”两位先生能解决这一切? 也许能,但恐怕一切不过是想象出来的解决而已。想到初孙中山何尝没有想推翻清政府就天下大同,但结果发现天不遂人愿。美国人家家备枪也真是民主,但依然讳谈种族歧视。有些东西本就和“德赛”两位先生不相干的。如果硬说的话,这些纷纭事件背后,何尝不是德赛带来“利益”的种子在作怪呢?我怀疑这位身在他乡的学者,是否真的对兄所列的这些东西感兴趣并愿意知闻。

批判地继承并不意味着完全地复古。至于直接不敢接受的人,鲁迅早已说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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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7-30 20:31:31 | 显示全部楼层
引用第4楼aπολλωv于2007-07-30 19:31发表的 :
从国家主义可以认同出“我们”,自然不代表这里的“我们”
从文化认同可以推出“我们”,李泽厚自然指的是这个意思
从价值认同也可推出“我们”,这就是人类主义视角

李泽厚是天生就在美国,还是在某年后移居的?
.......


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更何况,美国是自由的天堂,从天堂上看中国人,当然也可能看得更清楚,但我没有那样的视角。

今天的我们?还是十年前的我们?还是百年前的我们?对于一个词语来说“我们”没有变化,但对于时间来说,这个“我们”的差别很大。

难到“德赛”两位先生能解决这一切? 也许能,但恐怕一切不过是想象出来的解决而已。想到初孙中山何尝没有想推翻清政府就天下大同,但结果发现天不遂人愿。美国人家家备枪也真是民主,但依然讳谈种族歧视。有些东西本就和“德赛”两位先生不相干的。如果硬说的话,这些纷纭事件背后,何尝不是德赛带来“利益”的种子在作怪呢?我怀疑这位身在他乡的学者,是否真的对兄所列的这些东西感兴趣并愿意知闻。

批判地继承并不意味着完全的复古。至于直接不敢接受的人,鲁迅早已说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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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7-30 20:49:25 | 显示全部楼层
傷腦筋耶!不知道,我算不算在”我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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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1 08:48:08 | 显示全部楼层
这需要一个特定的语境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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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1 10:35:46 | 显示全部楼层
呵呵,主要还是看他说得对不对。至于身份个人认为也重要,但不如观点重要,不能认为在国外就否定他的观点。

     我的感觉是的确如此。社会变革多年以后,我们强烈需要一些新的文化和价值观方面的东西,但是到底是什么很难说清楚。这些东西也许部分在《论语》中,但是我觉得不会全部在《论语》中。
     和历史上的文化更新一样(比如韩愈柳宗元的“复古”运动),新的东西比较脆弱,总是需要依托老的有权威性的东西出现,这样才能在出现时减少阻力,取得成长壮大的时间。
     从这个意义上说,李泽厚所说后半句是对的 ,的确有“我们所需要的”,前半句是错的,我们需要《论语》或其他大旗来掩护我们真正需要的东西。
       我们应该可以拿《论语》来掩护我们真正需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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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1 11:23:03 | 显示全部楼层
二楼也太执扭了,呵呵,很多身处中国坐在高处的同志,也常常拿着稿子对着大家说“我们”,其中又有何尝有“我们”?在美国,就不能说“我们”,怪哉怪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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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1 16:18:13 | 显示全部楼层
唉……马克思主义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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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1 17:07:47 | 显示全部楼层
不知道大家对李零的《丧家犬》意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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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2 17:04:58 | 显示全部楼层
矫枉过正,不过多一种学术的声音总不是坏事,尤其在我们这个仍喜欢吹流行风,缺乏独立思考的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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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3 08:48:18 | 显示全部楼层
个人之见:重读论语可以,但是反对将论语狭隘民族化,反对将论语政治化。现在很多人为论语唱赞歌,我不反对。但是,不要太拿论语当回事,好像论语是解决社会问题的良方,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丢失了精神家园,不是简单通过一本论语就可以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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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3 13:09:27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不赞同李先生“一些人正在大搞复古主义,结合各种民间迷信,花大量钱财建庙宇,立巨像,搞祭拜,知识人也大倡立孔教、办国学,主三纲、穿汉服、贬五四、骂鲁迅,反对过圣诞,要用七夕代替情人节,用孟母节代替母亲节,用孔子纪年代替公元纪年,形形色色,热闹得很。我说干脆星期六星期天也不要过了,那也是基督教的嘛。”
  我们提倡对西方文化合理吸收,对本土文化发扬光大,达到互补目的。如果我们本土有的精华如:七夕、孟母节等完全可以抵消那些洋节日的影响,推广替代有何不可?如礼拜天非本土所有,却影响我们生活之深,借鉴合情合理;
    其实论语是不是孔子写得并不重要,一如周易是否是周公写的,作者只是个符号,重要的是留下的文化之精华;
  反思论语在今天突然热地发紫的背后原因倒比什么都重要;
  与其在枝节上争论不休或语言攻讦,倒不如踏踏实实从哲学、历史学、社会学等各个角度考证人们关注论语的背后深层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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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3 15:15:25 | 显示全部楼层
除楼主和我以外,前面的跟贴都有书呆子嫌疑。

李泽厚还是有一点政治敏感度的。

前段时间,我坐在马桶上突然想起了“德”、“赛”二先生的音译问题,认为当时这两个词翻译得太到位了……今天忽见李先生言,与我心有戚戚焉。

当前中国,再不请进德先生,恐怕好日子也不会太长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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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3 15:48:35 | 显示全部楼层
引用第15楼钱一文于2007-08-03 13:09发表的 :
    我不赞同李先生“一些人正在大搞复古主义,结合各种民间迷信,花大量钱财建庙宇,立巨像,搞祭拜,知识人也大倡立孔教、办国学,主三纲、穿汉服、贬五四、骂鲁迅,反对过圣诞,要用七夕代替情人节,用孟母节代替母亲节,用孔子纪年代替公元纪年,形形色色,热闹得很。我说干脆星期六星期天也不要过了,那也是基督教的嘛。”
  我们提倡对西方文化合理吸收,对本土文化发扬光大,达到互补目的。如果我们本土有的精华如:七夕、孟母节等完全可以抵消那些洋节日的影响,推广替代有何不可?如礼拜天非本土所有,却影响我们生活之深,借鉴合情合理;
    其实论语是不是孔子写得并不重要,一如周易是否是周公写的,作者只是个符号,重要的是留下的文化之精华;
  反思论语在今天突然热地发紫的背后原因倒比什么都重要;
  与其在枝节上争论不休或语言攻讦,倒不如踏踏实实从哲学、历史学、社会学等各个角度考证人们关注论语的背后深层原因。
     
     《论语》重新兴起的原因,其中之一,个人认为就是
     “ 社会变革多年以后,我们强烈需要一些新的文化和价值观方面的东西”。
     但是这些是什么我们自己也不太清楚。如果有人能够清楚地或初步清楚地阐述我们所需要的东西,那他/她就是我们这个时代的文化大师。这个过程应该就像“欧洲文艺复兴”一样。整个过程应该是各个方面都有进展,而且是一个逐步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中国的文化大师们应该逐步会显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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