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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指舞如歌

[【政法哲学类】] 学士讲谈第3期——论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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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6-29 22:23:19 | 显示全部楼层
[quote]引用第12楼指舞如歌于2009-06-27 01:16发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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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6-29 23:43:30 | 显示全部楼层
赞,逻辑清晰,语言幽默,真是一篇深入浅出的好文章,指舞学士令人佩服。

有几个问题不明白,斗胆发问,还请指舞学士不吝指教:

第一,关于维特根斯坦与概念的“日常语用分析”,如果想有进一步了解,该读什么书或文章?如果不嫌麻烦,还请您费心推荐一些哲学普及读物。多谢了。

第二,指舞学士提到“在中国哲学的视野下,事实与价值原本浑然一体”,这个判断是如何得出的?因为单从上文引用的“是者知其为是,非者知其为非,此即本心”这句话,似乎推不出这个论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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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7-2 20:07:02 | 显示全部楼层
严格说,看了指舞兄的这个帖子,有一个问题,在“刻意避免了使用‘事实上’这个词”来探究“事实”,这个“事实”仍然无法说话,有一种“事实”难以逃脱被绑架甚至被“忽悠”的直觉!

这里,突然想到了胡适曾经被迫背负骂名的一句赚足眼球的名言:“历史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权当疑惑初始的一个小插曲吧。

胡适对历史的态度非常认真,最提倡说话要有证据。他说:“科学精神在于寻求事实,寻求真理。科学的态度在于撇开成见,搁起感情,只认得事实,只跟着证据走,科学的方法只是‘大胆的假设,小心的求证’十个字。没有证据,只可悬而不断;证据不够只可假设,不可武断;必须等到证实之后,方可奉为定论。”他还说,“我近年教人,只有一句话:‘有几分证据,说几分话。’有一分证据只可说一分话。有三分证据,然后可说三分话。治史者可以作大胆的假设,然而决不可作无证据的概论也。”然而,肇始于50年代的大批判运动遮蔽进而歪曲了胡适说过的这些最显求真本色与科学精神的话语,反而畸变为:“实用主义者的胡适,本来认为历史是可以随便摆弄的。历史像个‘千依百顺的女孩子’,是可以随便装扮涂抹的。”栽赃于胡适的另一个版本就是“历史是个小姑娘,可以任人打扮”。结果,胡适本人倒成了任人打扮的小姑娘或任人丑化的老姑娘……,这是非常可笑的“实事求是”年代!

关于“历史是个小姑娘”的文本源头问题,据谢泳先生考查,这句话是由另外的话变化过来的,而且与胡适的原意恰好相反。胡适的原话出自他的一篇名文《实验主义》,最初发表在1919年《新青年》第6卷第3号。原话是:“实在是我们自己改造过的实在。这个实在里面含有无数人造的分子。实在是一个狠服从的女孩子,他百依百顺的由我们替他涂抹起来,装扮起来。‘实在好比一块大理石到了我们手里,由我们雕成什么像。’”(《胡适作品集》第四集,台湾远流出版公司1986年版)其实,胡适在文章的前面本来已经讲清楚了对实在的理解,这里只是用了一个比喻的说法而已。这个文本源头还可继续追问下去,在大陆《民国丛书》编辑委员会编《胡适文存》卷二(上海书店出版社1989年版,一○六页)中仍可找到。对这个小插曲的梳理,有一点是明确的,那就是“事实”是无法遮蔽的,不论“事实是什么”还是“什么是事实”,都必须面对不能造成“事实”本身的失语。

按说“事实”的使用主要表现为两种类型。其一以“事实是什么”为代表,其二以“什么是事实”为代表。这没有问题,可是,“事实”在事实上(这恐怕是无法回避)是一个有着普遍意义的哲学范畴,绝不仅仅是语言学逻辑能够全方位测量“哲学激情”的一个关键词。

“事实”一词可以理解为“事情的真实情况”。在这里,“真实”是个关键的术语:一是指事情存在或已经发生;二是指有关事情的陈述“与客观现实相符”。举例来说,美国发动伊拉克战争是以“萨达姆政权拥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为理由。如果追问伊拉克是否真的拥有这种武器,那么所涉及的“真实”含义就是前者,即这种武器存在不存在;如果追问美国的情报是否属实,则涉及的“真实”含义就是后者,即美国动武的理由是否与事实相符。对于“真实”含义的这样两种解释,都依赖于事物的客观性。于是,“事实”可以综合出两个主要含义:一是现实存在之事(包括“已做之事”和“已发生之事”);二是具有真实性的信息(包括无可争议的事情,以及用为证据或新闻、报告之组成部分的信息片断等)。这两个含义也都是从客观的角度界定事实。

除了客观的视角之外,对“事实”的界定还无法规避主观的视角。例如,如果追问什么是人们认可的事实,那么就可以演绎出事实的另外两种含义,即根据有关信息相信为真的东西,以及经过研究证实为真的东西。在这里,“确信”(know)就具有主观的含义,指人对客观事物的认识。对于一般的大众来说,“确信”事实大概主要是依据经验,但对于研究者来说,则还需要进行科学论证。所以,研究者对于事实还有一种界定,即“如果所有(或绝大多数)科学家认为一项观察结论(an observation)正确,那么它就是事实”。这必然涉及到科学研究的实践,即经过科学研究证实的东西才是事实。

由此,我们可以总结出“事实”的四层含义:(1)真实存在的事情;(2)反映真实情况的信息;(3)通过相关信息被认为是真实存在的事情;(4)被证实的观察、观念,即经过科学研究被证实的事情。在这四层意思中,“真实存在”是最根本的一条,其他三条可以说都是派生的。显然,有了事情的存在,才可能有对事情的认识和反映事情的真实信息。

这样,排除价值判断的因素,我们不难发现,“事实”的特点是很鲜明的:一是具有既成性(既往性)。事实都是确证已经发生的情况,而不是可能发生但尚未发生的情况。推测绝不是事实。俄国诗人叶赛宁所吟的那个名句“我匆勿来到这片大地啊,就为了更快地与它离别”,顶多只能藉以描述少年豪放者某种少不更事的心境,倒是海德格尔说得很实在,也很深刻:“接近本源就是接近极乐(the most joyous)。故乡最玄奥、最美丽之处只存在于对本源的接近中,绝非其他。所以,在故乡中对本源的忠诚,这是很自然的。……还乡就是返回与本源的亲近。”不过,即使是这样的文学意义上的“艺术的真实”在哲学视阈的考察下也只能算作是艺术而不能算作是事实。二是具有原始性(原创性)。事实都始终保持原来的样子,无法人为加以砍削,这也正是留给价值评判能够介入的“基因后门”。即使是事物的被改造,也仅仅意味着又出现了新的事实,而并不意味着改变了既往发生的事实。所以,为胡适的文字狱冤案的平反昭雪,就成为事实实存与价值判断合谋的中道之举了,而非价值评判独行侠式的单向起哄。三是具有经久性(恒定性)。既存的事实永存,即便是时空转换,时间消灭空间或是空间消灭时间,事实都是永远抹杀不掉的。作为既往史的组成部分,存在着事实可能被人为有意无意地掩盖,也可能被遗忘或忽略;但毕竟“纸里包不住火”,“铁证如山难翻案”。

好在这时列宁的头脑是清晰的:“从事实的整体上、从它们的联系中去掌握事实”。这样,事实才“不仅是‘顽强的东西’、而且是绝对确凿的证据”。反之,“如果不是从整体上、不是从联系中去掌握事实,如果事实是零碎的和随意挑出来的,那么它就只能是一种儿戏,或者连儿戏也不如。”

如此,面对指舞兄“最深刻、最痛苦的疑问:事实本身是否存在”这个问题,假如我们“仅仅知道、也仅仅需要知道——我们需要预设事实存在”,就显得过于“执政化”了。这仍然不可避免地倒向了一个执政-建构者的“劣势”,转而成为一个新的“革命化”的建构论域。

再有,指舞兄围绕枪、士兵和枪械工程师的比附,抽离的东西太过干净,惟余功能化的定格,如果在“凡俗人生关心‘事实’的具体内容,而哲学沉思关心对‘事实’的本质性拷问”这个框架下反观这三种关涉“事实”间的差距时,的确看不出这三个角色到底能承担多少实际的理论重量,这里或许同样具有维特根斯坦的狡猾和凶狠,很有些欣赏古筝弹奏技巧中“滑指”的味道。

爱因斯坦说过,科学不能创造目的,更不用说把目的灌输给人们;科学至多只能为达到目的提供手段。但目的本身却是由那些具有崇高伦理理想的人构想出来的。……由于这些理由,在涉及人类的问题时,我们就应当注意不要过高地估计科学和科学方法;我们也不应当认为只有专家才有权利对影响社会组织的问题发表意见。

挑战权威没啥不好的,其意义远不在于能吸引眼球这么简单,恐怕同样包括“试错”和“试对”的成分在里面。但是,据此能划分出哲学家族群的“执政-权威”和“革命-挑战”的近乎于“党性”的对垒,还真吸引眼球啦!但是,在哲学派性的“执政-革命”的对垒中,如果不给自己提出这样的建构任务并不断地完成这个任务,它就不能成为战斗的哲学。正如列宁用谢德林的话来说,只破不立的战斗唯物主义与其说是战斗,不如说是挨揍。

说到这里已近结尾,可是却觉得与指舞兄的洋洋万言区隔甚远了,貌似找不到切当的交汇点,权且作为续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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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7-3 10:34:06 | 显示全部楼层
引用第21楼muling于2009-06-29 23:43发表的 :
有几个问题不明白,斗胆发问,还请指舞学士不吝指教:
第一,关于维特根斯坦与概念的“日常语用分析”,如果想有进一步了解,该读什么书或文章?如果不嫌麻烦,还请您费心推荐一些哲学普及读物。多谢了。

第二,指舞学士提到“在中国哲学的视野下,事实与价值原本浑然一体”,这个判断是如何得出的?因为单从上文引用的“是者知其为是,非者知其为非,此即本心”这句话,似乎推不出这个论断。
.......

muling兄,我基本上(或者说“事实上”)是多半个外行,在天人兄的鼓励和兔教授的撺掇下做了这个“讲谈”。硬着头皮回答一下兄的两个问题,请批评。

关于第一个问题,与日常语言分析相关的文献。这方面的专业文献不少,但是值得认真研读的不多。兄如果有兴趣,可以研读一下维特根斯坦的《哲学研究》。这本书的讨厌之处在于,维特根斯坦从不就某个论题做出清晰确切的结论。很多话你看不出是他本人的观点,还是他转述的、他所反对的观点;他写出的很多问句,你很难分清是他自己的反问,还是他所设想的、论敌可能提出的诘难。他本人似乎也不以提出一个明确的解答为写作目的。对于那些并不立志成为晚期维特根斯坦研究专家的人来说,这本书的主要价值在于欣赏他老人家的思维特点。

此外,赖尔的《心的概念》是可以反映日常语言分析的方法特征的名著。赖尔分析了我们常用的、通常具有哲学功能的一系列词汇的用法。他的分析堪称精湛,可惜篇幅过于冗长,不适合非专业人士阅读。

奥斯丁和塞尔写过一些很精彩的小文,颇堪玩味。可参考《逻辑与语言》中收录的论文。


关于第二个问题,“在中国哲学的视野下,事实与价值原本浑然一体”,这个判断是如何得出的?哲学教授们在粗线条地比较中西哲学的取向差异时,经常会援引这个说法。这个说法大致合理,当然,如果“较真儿”的话,也不是完全立得住。

在大学的哲学史课堂里,大家普遍接受这种粗略的概括:欧洲哲学在开端时关注宇宙本性,在苏格拉底之后有了关注“人事”的倾向,但是关于“天”的研究和关于“人”的研究是被分而论之的,宇宙论(本体论)与伦理学(政治学)是相对分离和分立的。也就是说,欧洲哲学家习惯于先把“天”和“人”分开,然后再把关于“人”的论述的合理性重建到关于“天”的论述之上。

与西方同行相反,中国先哲一开始就专注于“人事”,对于宇宙本身没有深入、系统、体系化的理论建构。后世的哲学学者在总结先哲著述时,想举证几本宇宙论(中国人称为“玄学”)方面的专著都是挺费力的。最后大家勉强同意,《道德经》、《易经》、《黄帝内经》可以算作关于宇宙本性的著作。

两相比较,哲学教授们得出这样的结论:西方人先区分了事实和价值,然后用事实论证价值;中国人不做这种区分,含混地论“道”,而道总是同时牵涉事实和价值。中国精英文化是儒释道三流合一的体系,而这种三种文化源流都倾向于同时面向“天”和“人”,不把二者分而论之。

以上完全是外行意见。在课堂上和会议讨论中应付一下还可以,经不起严格推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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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7-3 11:26:08 | 显示全部楼层
引用第22楼lf7098于2009-07-02 20:07发表的 :
严格说,看了指舞兄的这个帖子,有一个问题,在“刻意避免了使用‘事实上’这个词”来探究“事实”,这个“事实”仍然无法说话,有一种“事实”难以逃脱被绑架甚至被“忽悠”的直觉!

这里,突然想到了胡适曾经被迫背负骂名的一句赚足眼球的名言:“历史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权当疑惑初始的一个小插曲吧。

胡适对历史的态度非常认真,最提倡说话要有证据。他说:“科学精神在于寻求事实,寻求真理。科学的态度在于撇开成见,搁起感情,只认得事实,只跟着证据走,科学的方法只是‘大胆的假设,小心的求证’十个字。没有证据,只可悬而不断;证据不够只可假设,不可武断;必须等到证实之后,方可奉为定论。”他还说,“我近年教人,只有一句话:‘有几分证据,说几分话。’有一分证据只可说一分话。有三分证据,然后可说三分话。治史者可以作大胆的假设,然而决不可作无证据的概论也。”然而,肇始于50年代的大批判运动遮蔽进而歪曲了胡适说过的这些最显求真本色与科学精神的话语,反而畸变为:“实用主义者的胡适,本来认为历史是可以随便摆弄的。历史像个‘千依百顺的女孩子’,是可以随便装扮涂抹的。”栽赃于胡适的另一个版本就是“历史是个小姑娘,可以任人打扮”。结果,胡适本人倒成了任人打扮的小姑娘或任人丑化的老姑娘……,这是非常可笑的“实事求是”年代!
.......

lf7098兄学养深厚。我猜想,兄一定是专门研究哲学(或相关学科)的职业学者。在兄面前谈“事实”,有点儿班门弄斧的惶恐,呵呵。

我觉得,lf7098兄与我的背景知识大体重合,我们的观点也是近似之处多于背离之处。只不过,我们所强调的重点有差别。例如,我们都发现,关于“事实”的叙述中既涉及主观的方面,又涉及客观的方面;我强调的重点是:这两个方面浑然一体,不可单独地谈论其中的客观方面;而lf7098兄强调的重点是“永远抹杀不掉的”事实的存在(甚至“永存”)。

其实,lf7098兄也提到“从事实的整体上、从它们的联系中去掌握事实”(列宁语)。这已经说明,没有任何一个“事实”可以单独地成为事实,亦即没有哪一个单独的事实是“永远抹杀不掉的”。套用卡尔纳普的句型来说,任何一个命题都可以作为对“事实”的陈述,只要我们愿意对作为背景的网络做出足够大的调整。

实际上,这反映了马克思——包括后继的马克思主义者——的一个鲜明的理论特征。就逻辑而言,他们的理论已经完成了颠覆一切绝对主义的必要准备;就情感和功用考虑而言,他们又需要重建绝对主义。早期的实用主义哲学家——例如皮尔士——也是如此。

lf7098兄指出,我关于“枪”的比喻有“滑指”之嫌。我承认这是中肯的批评。我使用这个比喻的初衷是揭示一种“分层”结构:普通人使用语言(概念、理论、习俗等等) ;理论家A对普通人所使用的语言进行研究;理论家B对理论家A的研究及其方法、工具、预设等等进行研究;等等。于是有了语言—元语言—元元语言等等的分层。但是这种分层结构既含混、又无趣,所以我用一个比喻一“滑”而过。

至于“据此能划分出哲学家族群的‘执政-权威’和‘革命-挑战’的近乎于‘党性’的对垒,还真吸引眼球啦!”我需要澄清的是,这篇帖子不是严肃的学术论文,但也没有哗众取宠的取向。而且,我在原文中指出,这种划分是大致的、粗糙的,并列举了若干无法归类的灰色地带。其实,做出这种划分颇受马克思的影响和启发。马克思在批判意识形态时显然把既往的主流体系树立为执政派的理论产品,而他的批判工作则属于革命派的理论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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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7-3 13:52:33 | 显示全部楼层
引用第24楼指舞如歌于2009-07-03 11:26发表的 :


lf7098兄学养深厚。我猜想,兄一定是专门研究哲学(或相关学科)的职业学者。在兄面前谈“事实”,有点儿班门弄斧的惶恐,呵呵。

我觉得,lf7098兄与我的背景知识大体重合,我们的观点也是近似之处多于背离之处。只不过,我们所强调的重点有差别。例如,我们都发现,关于“事实”的叙述中既涉及主观的方面,又涉及客观的方面;我强调的重点是:这两个方面浑然一体,不可单独地谈论其中的客观方面;而lf7098兄强调的重点是“永远抹杀不掉的”事实的存在(甚至“永存”)。
.......

指舞兄过谦啦!如兄所言:“我们所强调的重点也差别。例如,我们都发现,关于“事实”的叙述中既涉及主观的方面,又涉及客观的方面”。这是我疑惑的原初位置,再进一步探究的环节上,如兄所言,马克思——包括后继的马克思主义者“就逻辑而言,他们的理论已经完成了颠覆一切绝对主义的必要准备;就情感和功用考虑而言,他们又需要重建绝对主义。”这句话正解!

我注意到,指舞兄在论证结构上是有价值的,涉及到诸多问题。在第一部分“什么是事实”中,“本质主义和绝对主义的思维方式总是对强势一方有利,而怀疑主义和相对主义的思路总是对弱势一方有利。”为后续讨论预设了合理的前提,不仅为“‘事实’的使用主要表现为两种类型”的延伸开放了逻辑入口,而且为亚里士多德、边沁、奎因、马克思、维特根斯坦、黑泽明以及中国古代先哲们等诸多主角的出将入相维持了场域。其中,对亚里士多德和维特根斯坦的剖解是精当的。事实、真理、事物、语言、价值等核心要素,成为无法回避的关键词,志趣怡然!但是,窃以为指舞兄在指挥庞大的演员阵容过程中,他们个体化台词还有许多潜台词没来得及尽述,这是我恐怕也是大家热盼的重要环节。

对于第二部分“事实方面与认知方面”、第三部分“事实方面与语言方面”和第四部分“事实方面与价值方面”,我的认识的确不多,所以采取了投机取巧的回避办法,无颜置喙,但是问题还是有的,比如从“事实逻辑”、“价值逻辑”到“任务逻辑”到底应该如何摆位呢,在“真-事实”统摄下理论前提的预设没有风险吗,求“证”存在逻辑和价值的溢出吗?

对于第五部分“执政党与革命党”,指舞兄的这对比喻是富有创新性的,绝不是“滑指”,这也是我非常感兴趣的地方,跟第一部分首尾衔接,满足了逻辑和理论的闭合环要求,这部分恐怕是“事实”走向“现实”的高潮了。“正因为这样,一个执政派的哲学家要从事实开始自己的建构;正因为这样,一个革命派的哲学家要就事实终结自己的怀疑”,才有了历史性的镜像和对镜意义。只不过,这部分参与的主角不多,或者说历史镜像的承载量偏少,略显遗憾!

关于“事实”的研究是个包罗宏富的真问题域,不容许理论上的丝毫轻慢和排他性的自持,严格说,这是个令人敬畏的领域,如履薄冰。因此,能窥其一斑,已是贤者。

总体来说,兄的宏文通篇文风很轻巧,在轻巧之下覆盖的是思想史繁复的逻辑理路,很受教益!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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